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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 独立小桥 On 2005-08-29 16:38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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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 无意听涛 On 2005-08-26 17:45 多年前的一个夜晚,我偷听过一段父母的对话.母亲问:世上爹好,还是妈好?父亲答:当然是爹好.母亲说:不对,妈好.父亲说:咋知道?母亲说:孩子饿了,吓了,疼了,最危急的时候都喊妈妈,可没有喊爹的.父亲无语.
至今想起来,我对男性的崇拜,都是父亲的启蒙;我身上的女人味道,确是母亲点点滴滴氤氲.母亲的爱,琐琐碎碎,细细致致,象园子里的菠菜韭菜茄子辣椒.
母亲爱我,首先的一样就是吃饱吃好,她做吃的从不打怵,永远充满乐趣.从小,我就爱吃带馅的东西,菜饼子,菜团子,菜包子,菜饺子,只要我说我爱吃,她就十分的爱做;只要我说我想吃,她就立刻去做.
那是入夏的一天,也是今年最冷最大的一场雨,母亲捎信说:家里的酸菜留不住了,还能包最后一顿饺子.于是,我匆匆结束工作,冒雨回家.
母亲大约正站在山上小学的一间教师门口,看见有一辆车子停下,看见有一个人穿着与这季节不和谐的衣裙伫立在雨中,她便撑着那把黑伞,斜穿过泥水奔流的操场,趔趔趄趄的朝我跑来.此刻,应该是我看了她,而她一定看不清我,因为母亲眼睛不好.但她在雨中坚定的跑着.坚定地叫着我的名字.她那沉重而凌乱的脚步,一路把雨水踩出绚丽的花儿.
不知那时在想着什么,我只是不答母亲的呼唤,只是宁静的看着雨中那把黑伞.直到那黑伞严严地遮在我的头顶,直到母亲那穿着厚厚毛衣的双臂紧紧抱住我的两肩,我才说:"妈,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到呵!"母亲说:"只要你回家,管你什么时候到呢!只是没想到你穿的这么少...."于是,比我个子小的她,就那么围在我身后,就那么替我打着伞儿,推小车似的把我从山上推到山下的家中.
而那一顿酸菜陷的饺子,吃的我流泪,吃的我百年难忘.
有一位妄念交的朋友,儿子和女儿在国外留学,她便万水千山地去大样彼岸帮忙带孩子.我在给她的信中写道:我终于找到了做母亲的感觉,母亲是历史雕塑的,母亲是一个文化栅栏里美丽的囚徒,谁都无法描述母亲的完整.母亲就是母亲.母亲便是全部地给予,而永远没有自己.
[该帖子被编辑过1次,阿黄于2005-10-12 23:37:21最后编辑]